2017年3月15日 星期三

10502學期之期中流浪活動組之【流浪移地練習】

「打從國中畢業,那時才十幾歲,就開始擔任『副手』的工作。」你、我、他眼神專注著,聽原住民大哥侃侃而談,過去那段童年往事,記憶猶新似的全盤托出,與我們分享。

「那時候我瘦小,才不過四十公斤呢!」這時,瞧他手上的紙菸已接近菸蒂,但大哥仍拋過笑容提醒道:「不好意思啦,快好了,拜託再忍耐一下。」誰說上了年紀就不再可愛?瞧,他不就笑了。

關上車門,揮手向來自大同鄉的原住民大哥道別。回想起十分鐘前發生的事,或許對準備返家的他,載我們下山不過舉手之勞,但若不是他願意伸出援手助一臂之力,究竟要待何時才能抵達天送埤?至今仍是個謎。這時望著遠處修毅,我們選擇走近,完成了「打卡報到」的程序後就算開始今天的訓練。

活動規則是這樣,從學校出發後得在天送埤、三星各停歇一次,並完成三項任務後,才可向下個地點前進。而可供選擇的任務關卡有「借水」、「要一份食物」、「以交換的方式取得他人協助」、「借電話」、「借廁所」等等,目的是為了讓同學能培養勇氣,願意向陌生的人表達自己的所需,瞭解過程中該如何溝通才是最為重要的。

走近一看,是間看似新開的咖啡廳,趁著尿急之際,於是開口開口道:「不好意思,想請問能否借個廁所?」大姊人好,瞧著門外這兩男孩(還背著吉他呢!)絲毫瞧不流露出不悅之色,指著後門:「歡迎,往後直走就可以看到」如此恩惠真不知該如何報答!小便完,回到前廳和大姊說明這次課程內容,離開前也不忘拿張名片,期待之後有緣再前來光顧。

東皓選擇向農會借杯水喝,雖然口氣欠佳,但宜蘭濃厚的人情味卻仍在~阿姨們很客氣地遞來三杯茶水,趁飲水片刻也和伯伯搭話,聊起有關體制內外的差異,還有當初選擇的想像,是什麼理由支持我們來三星共學,更意外發現「原來台北板橋離宜蘭距離很近」。再瞧著峻宇從全家走出,從沮喪、闌珊、踱步的情表看來,是在要過期食品的過程是慘遭拒絕了呢?於是決定透過和雜貨店的老闆借手機,來完成第一階段任務。

腳程移動同時,在峻宇伸出手的剎那,我阻止了他想招車的手。「何不去『青果合作社』練習要食物呢?」我問,峻宇和東皓相互看了一眼,聳聳肩道:「那宸育示範~我們要學習。」試著回想上一次的類似經驗,是第一次參加人文國中部的流浪活動!現在得想想該如何向商家開口,才能以禮貌的方時尋求他人幫忙呢?

走近雜貨店,瞧著空蕩的櫃台,虛喊一聲:「不好意思,請問有人在嗎?」走出來的大姊,看似三十多歲左右,聽著我娓娓道來事前設定的故事(一個人來天送埤流浪旅行,但此時身無分文,想討個過期的食品作為晚餐)這時,阿嬤來了。「是來旅行的啦!因為沒有錢,所以問有沒有過期的食物,想當晚餐」阿嬤一雙眼大著,在我身上轉幾圈。
「過期的食物,我們自己也不吃了,還怎麼會給別人呢?」

阿嬤燦爛的笑,溫暖,看來又遇到好人了呢~於是我將練習目的解釋一遍,告訴阿嬤我開口的目的,是為了測試自己的膽量,並不是真有物質方面的需求,同時也為剛才撒的謊道歉,造成不便還請見諒。

「這樣的活動很棒啊!我也常和孫子說,做人要謙虛,要懂得和別人互動的方式,請求幫助時的心態很重要。」同時阿嬤手指著冷藏飲品用的冰箱,和我們說道:「隨便挑瓶喜歡的飲料」加上旁邊搬箱弄櫃的大姊也答腔:「就當作阿嬤的心意吧!」鬧成這樣也不好說什麼,挑了三個鋁箔包裝的奶茶和舒跑,再次向阿嬤、大姊道謝,結束這次青果合作社的插曲。

往三星路上,攔了輛BMW橘紅色系的客車,又是段來自大同的故事。司機大哥他是桃園人,在大同種植檳榔,從車牌來看,應該是自營自銷的老闆呢。待我們抵達三星後,才意識到其他組已踏上往羅東的路上,峻宇摸著飢餓的肚子,試著繼續剛未完成的任務,對象分別是兩間麵包店、全聯福利中心跟雜貨店,我則陪東皓到警察局借廁所。

看著峻宇兩手空空走回,愣了一下才意識到「這失敗象徵,是多麼明顯呀!」看著錶上的指針不停向前,我出了個餿主意:「去八方雲集試試吧,或許能要個過期的豆漿也說不定?」瞧峻宇離去的背影,我拿出吉他刷幾下和弦,唱起火星人的「Count on me」點燃愉悅的導火線。

終於,瞧峻宇手上的豆漿,成功之餘,經討論後決定重回八方雲集,將旅行的意義誠實以告,雖然老闆娘要我們不必客氣收下,但心裡仍是不踏實。「這樣欺騙人好嗎?」我捫心自問,試著找個讓一切合理的說法。「這樣可行嗎?」可見答案不易得,得再好好想想。

往羅東的路上,也許是策略上的失敗?從郵局離開後就就攔不到任何一輛車,瞧一台台車擦身而過,就不信真攔不到車!於是開始向加油站移動,試著在羅三公路尋得好心人的幫忙,但看來機會仍是渺茫,不見任何跡象。終於在最後關頭一輛白色客車閃了右轉燈,靠了邊後停下;趁他們搖下車窗之際一看,應是對夫婦。而非常「耐斯」的大叔,得知我們目的在羅東運動中心,油門一踩,說道:「那就送人送上天吧。」看著導航螢幕重新規劃路徑,這份情義又該如何報答呢?

話題得因人而異,這次和大舒聊了體制外的學生,還有我們的求學背景,大叔過去可沒這種機會!他說:「當時我們就是窮,甚至連考上大學的我們,大多是以半工半讀的方式求學,還怎麼可能有課程讓我們體驗流浪旅行?」之後又稍微帶到社會時事,大叔對於「台北、宜蘭的直通鐵路」議題的看法更有不一樣的見解。「你說房價會跌?我可不這麼認為。就好比整個地球是圓的啊!總會有屬於他的平衡點,總是起伏不定。」這是他的論點。

終於,到了羅東運動公園,也替這次的移地練習畫下句點,在愉悅的氣氛下,雖然算不上分享這次的收穫,但從臉上可瞧見有些人心得可不少呢。
宸育於2017.3.15 22:5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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